在球場上遇見久別舊同事小陳,一見面便嚷着:
「劉總,真多謝你把我帶進高爾夫世界,我現在才知道你以前陪我打球是多麼痛苦!」
四年前
猶記得四年多前,我們還是快樂充實地一起在公司拼命工作,還獲獎勵,免費携眷参加聯同過百從世界各地同事到夏威夷度假。到夏威夷茂宜島,豈有不打高爾夫球之理。小陳一生第二次打球,就是在這舉世著名,亦是每年一度剛在這月份Mercedes Championships(平治冠軍賽)舉行之地。小陳當時剛學打高球,對高球壇認識不多,還藉故推說:
「我球打得這樣糟,還是參加bike ride 好了。」
我馬上厲言以對:「你傻咗!大名鼎鼎的Plantation球場,果嶺費加加埋埋最少要兩百美元,公司請也不打,你會終生遺憾啊!很多日本打工仔,儲一生積蓄就是為了飛到這裡打一場球啊!」
「打便打囉!」小陳像被上司迫落球場。
這場球打得很慢,因為他的球技實在太糟。我没迫他,反正風景實在太美了。
四年後
現具四年球齡小陳說下去:「今天我和一個初哥同組打球,難受死了!才知道陪最『屎波』的人打最漂亮球場那種苦况,我真服了你當年對我的苦心啊!」
「這叫養兒方知父母恩啊兄弟!」我戚戚然說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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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原登於《明報周刊》專欄〈高球型而尚〉,現經作者修訂重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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